“我就是怕姐姐一时糊涂,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毕竟这街上人多嘴杂的,您是太子妃,金枝玉叶,若因为跟旁人走得太近,传出些不好听的话,岂不是让皇家丢脸,也让太子殿下脸上无光?”
“再说啊,这世上总有人不惜福,明明捧着金饭碗,却老盯着别人锅里的,”
言外之意便是说沈时鸢不安分,惦记妹夫!
这下,旁边的议论声更大了。
“啧啧,太子妃怎么还跟从前那般,与应将军拉拉扯扯?”
“是啊,这沈少夫人言之有理……”
“难不成真像她说的,看着自家男人要走了,舍不得?”
包包站在沈时鸢身后,气得小脸通红。
实在忍不住了,便冲上前指着沈纤月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主子是什么身份,岂会能干此等龌龊之事?”
“方才,明明是应将军拦着我家主子不让走,我家主子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怎么就成了主子缠着他了?”
“放肆!”
“你一个下贱的丫头片子,也敢在次胡说八道,污蔑朝廷命官?”
沈纤月猛地转头瞪着沈时鸢,语气尖刻,“姐姐平日里这么管教下人的?由着一个贱婢,没规矩地乱咬主子?”
沈时鸢抬手,轻轻按了按包包激动得抖的肩膀,示意她别冲动。
然后,又看向气急败坏的沈纤月。
“包包说的都是实话,何错之有?”
“反倒是妹妹你,大庭广众之下,捕风捉影,还公然脏污当朝太子妃的名声。”
“按大燕的律法,这该算什么罪?”
沈纤月又气又急。
眼看装不下去了,干脆心一横,撕破脸皮尖着嗓子喊道:“姐姐何必装清高,你敢保证从前对夫君没一丝想法?”
“当初是谁跟在他后面跑,又是谁——”
“够了!”
一道怒喝打断她的话。
应云骁周正的脸绷得铁青。
他心里清楚沈时鸢说的是真的,方才确实是他失了分寸。
若沈时鸢真要追究,或者找人来对质,丢脸的只会是他!
沈时鸢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这出戏。
“看来,应将军也觉得妹妹说的话不太好听?”
“既然妹妹不信包包的话,非要说是我在纠缠应将军……那也罢了。”
“我此刻便派人去将方才看见咱们说话的那几个百姓找来问问,让她们们说说看,方才,到底是谁拦着谁不让走,谁又对谁,说了些‘不知羞耻’的话?”
应云骁眼神躲闪,嘴唇抿得死紧。
沈纤月对此毫无察觉,仍旧尖声道:“好,那你便找人来问问!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太子妃,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话音刚落,一个头花白的老婆婆颤巍巍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老婆子我听得真真的,就是这位将军,方才拦着太子妃不让走,嘴里说个没完!”
旁边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人也赶紧说:“对,我也听见了,将军说什么心里放不下太子妃”
这两人一说话,像是开了个头。
议论声一下子又起来了,这次话头全对着应云骁和沈纤月。
沈纤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应云骁更是像是被人当街抽了几个嘴巴一样。
他沉着脸,小声对沈纤月说道:“不早了,赶紧跟我回去!”
说着就伸手去拉她。
沈纤月却像被烫着了似的,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睛红红地瞪着沈时鸢,“沈时鸢你这个贱……”
沈时鸢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
她要的效果达到了,淡淡扫了他们一下,转身就要走。
可就在她转身的时候——
“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