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后满脸不可思议,看向工部尚书道:“此策是否可行?”
工部尚书出班,犹豫道:“据在下所知,绝无可能。
爆竹乃娱乐之物,不过听个响。
最多填入火药多些,能在空中炸出烟花。
怎么可能把雨给炸下来?”
户部尚书道:“此事在燕国边境已经传遍了,太后尽管派人前去打听。
只一河之隔的土地,北燕便能用爆竹炸雨,朝廷这边却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庄稼被旱死。”
“臣也有所耳闻!”
“臣也听说过此事。”
朝中众臣纷纷出班,声援户部尚书。
郑太后见这么多臣僚证明,皱着眉头道:“看来燕王,真的有催雨的本事。
派人前去传旨,燕王若能将此技上报朝廷,哀家便赏他五座城池。”
工部尚书不忿地道:“太后,他林氏若懂得催雨之法,岂不应该主动上报朝廷?
如今他只保北燕田地不受旱灾,却坐视朝廷土地颗粒无收。
太后应下旨斥责才是,为何还给他五座城池?”
郑太后哼了一声道:“此乃书生之言。
哀家若派人前去问罪,他声称没有催雨之法,又该如何?”
工部尚书被问住,张了张嘴道:“那是他林镇北对朝廷不忠,肆意瞒报,其罪不小。”
“那怎么着?哀家能派兵前去征讨不成?”
郑太后冷笑道:“区区五座城池,便能换来的绝技,却被你搞成一场战乱。
你这工部尚书,到底会不会算账?”
“臣,惶恐!”工部尚书满头冷汗,连忙跪地谢罪。
……
北燕,云府。
云千重跺着步子,满脸阴云密布,自言自语道:“这雨竟然被降下来了。
老夫之前谋划,功亏一篑。”
有客卿谋士道:“王爷用抛石车催雨,这等做法闻所未闻。
大人谋划落空,实乃天意。”
“是啊,”云千重仰天长叹一声道,“王爷怎么就会了抛石机催雨之法?
难道真是老天在帮他?”
之前,从地里挖出的那个石人,正是他设计好的。
利用旱情,把旱魃跟林舒联系在一起。
通过汹汹民意,让燕王对林舒放逐。
若是燕王不为所动,他便暗中策划,导引民意,生成民变。
可是万万没想到,还没到达民变的程度,林镇北竟然将雨催了下来。
导致他所有的谋划,全都付诸东流。
为外甥报仇的大计,也就失败了。
客卿道:“大人,据王宫内传来消息,是白孟起入宫,献上催雨之策,燕王予以采纳,方才破解了大人之计。”
“白孟起?已然解甲归田,近来为何频频与我为难?”
云千重攥了攥拳头道:“之前桓儿之案,也由他主导。
莫非他要重新出山不成?”
“如今白昭云终日跟林舒待在一起,即使白孟起不准备出山,也要给儿子铺路。”
客卿分析道。
云千重暴跳如雷道:“他铺他的路,却为何踩着我云氏家族向上爬?
从此之后,我云氏与他白家,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