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然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我问你话呢?你刚刚去哪里了?”
程文渊语气明显带着不悦。
花灼然像无事生一样,温和道:“妾就是去给少夫人请安。
正好听见少夫人说太后大寿,少夫人还问我,最近世子是不是很忙?
光禄寺负责寿宴筹备事务,想来是要忙的。
妾还听说,光是给太后筹备寿宴,圣上就拨了一百万两银子。
皇家真是有钱!
光备场寿宴就花费这么多银钱。
这场寿宴下来,光禄寺不少人也能捞到许多油水吧?
肯定有人能捞个盆满钵满!”
花灼然似无意闲说着,却在一旁偷偷观察程文渊的反应。
就见他原本紧皱的眉头突然松弛,两只眼睛忽而放光。
花灼然心中冷哼一声,果然不出少夫人所料。
不须她再多说,程文渊已经闻到钱的味道了。
老话说,人不能沾赌,沾了就不再是人,跟畜生无异。
畜生一门心思只闻血味,赌徒则一门心思只闻钱味。
程文渊如此下去,再不值她留恋分毫。
……
国公府内,秦氏正端坐于黄花梨雕花木椅上,手中团扇轻摇。
忽地,一阵急促、细碎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丫鬟匆匆来报。
“夫人,又有媒人登门说亲了。”
“就说我不舒服,打了去吧。”
“夫人,媒人特意强调一定要禀告您,是给将军府楚二公子提亲。”
秦氏闻言,手中团扇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你说是将军府二公子?可是探花郎楚翔?
怎么可能?”
不是她国公府妄自菲薄,实在是探花郎名气太盛。
京中都道:探花郎品貌双绝,才华横溢而恃才傲物。
就是在明宣公主几番热络追求下,也不曾听闻他有任何动容。
帝后掌上明珠也没能入探花郎之眼。
这样的人中龙凤怎么可能无端请人上门求娶云儿?
“千真万确,确是给探花郎楚翔说媒,奴婢再三跟媒人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