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家里的两个人,留漫允就拉着两个人回屋去,当着弟弟和念姨的面,将藏在袖子里的银票给拿了出来。
惊掉了孟念的双眼:“响响,这真的是你这个月写话本子赚来的吗?”
留漫允笑着点点头,浓翘的睫毛打着阴影落在眼睑上,像蝴蝶的翅膀缓缓煽动着,眨眼间明亮灵韵的眼眸,眉眼间的清媚雅韵叫人看了都移不开眼睛。
“这还是第一个月第一本话本呢,以后还会有很多本,到时候每个月几本书只要稍稍卖出去几本,我拿着写话本子的分红,都不会叫我们饿死去。”一想到这个,留漫允眼里掩不住的兴奋。
这个来钱的机制,她可太明白了。
那时候她懒,拖延症十分严重,拖着一本书好久,总算是写完了的时候。都完结好几个月,她开第二本书了,结果第一本书大火了一段时间,那两个月的稿费都够她挥霍好一段时间了。
所以啊,写东西的人最不能焦躁了,一切都要慢慢来。
不急不缓,就像是她这个人一样。
“真好。”银票被塞到孟念的手里,她还反应不过来。
“本来我还觉得是不成的,你一个姑娘家的,哪会写这个东西。结果你真的写出来了,还赚了怎么多银子。”
“你靠这个赚了钱,可不能往外说啊。说了别人知道了,名声可就不好了。”
说着,孟念还拉着留泊卿的手,严肃且小声的叮嘱着:“卿卿也不能和别人说姐姐的事情啊,也不能和别人说我们家有银子,别人问起,只能说没见过家里有银子。”
留泊卿听懂了,立马应下:“好。”
这下孟念可算是放了心。
未嫁人的姑娘家一天到晚的在家里写些情啊爱呀的东西,传出名声只会往不好听了的传,孟念舍不得叫留漫允吃这份苦。
可她偏叫着无趣无聊,好似不写点东西就万分难受、坐立不安似的。
真的是拿她没办法的很。
“这银子你自个收着,好生放好了,别弄丢了,也别揣在身上。”孟念将银票塞会留漫允手里。
留漫允坚持要将这钱交给她保管:“念姨,你就收着吧,您是长辈,家里的银子放你这,我放心着呢。”
留泊卿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搭着木搭子,不吵不闹,只时不时的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姐姐和念姨。
推了三回,孟念坚持不要:“这是你凭本事赚来的银子,合该你自个收着才是。到时候我若是没银子用了,你再给我一些就行了。”
留漫允想了想,到时候念姨肯定不会向自己开口的,索性就将自己荷包里那几两碎银给了念姨:“那这个念姨就收着吧。”
这是当时原京朔走的时候给她的,那时候母亲去世,她用了一点点办了丧事,剩下的就都在这里了:“您收着吧。”
看着手里的旧荷包,孟念眼眶有些发热:“那我就收着了,这还是许多年前我给阿朔缝的荷包呢,那时候他打猎有了余钱,我专门给他缝的。”
深吸一口气,孟念忍着泪意:“也不知那孩子在那边怎么样了?”
说着,孟念将碎银子倒在自己的荷包里,将这荷包又重新还给了留漫允:“这个荷包他戴了多年,既给了你,你就收着吧。”
“好。”
待孟念出去做饭后,留漫允将这什么都没绣的荷包装进了妆奁里,放在案头。
双指抚上这旧的发白的青色荷包,什么都没绣,真像他这个人,简单粗糙、随性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