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柴掌柜了。”留漫允向柴榕福了一礼。
“另外,若是有人向掌柜的问起我,你就说一概不知就行了。”想起之前那几个书生,留漫允还是万分谨慎。
柴榕挑眉:“撞你那个可是商贾崔员外家的二公子,崔家富贵,你就真不心动啊?”
留漫允摇头,转身走出书肆。
出了书肆,就开始多想,尤其是想着柴榕说的将军配公主的事情。
富贵迷人眼呐,他的凌云志又岂是那么好得手的。
若真的让柴榕一语成谶,那也只能是这命中的造化罢了。她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本就对这段感情没那么多投入,自己孤不孤身,她还有弟弟在,日子也不会再差到哪里去。
只是听到柴榕这么说,心里好像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失落。
可她应该是独立的,待她日后赚了好多好多的银子,她有钱有颜,要什么男子找不到。再说了,自己日子过得自在,又何必深陷儿女情长。
没意思的很。
可是坦诚一点,她觉得自己真像个别扭的小孩,既想要吃糖,又怕糖吃不到嘴里就会被人收回去。
许是上辈子遗留在骨子里的不自信吧,她也享受过有钱又自由的生活,可那样的生活,并没有很开心。
走一步算一步吧,这个时代,限制女子太多,又有什么自由可言呢。
最多等到自己有了钱,买个大院子,请两个奴仆帮着照顾一下生活,等弟弟长大了,再给念姨养个老,有人陪着,也挺好。
细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去将信寄了,留漫允反而觉得松快了许多,不像之前一样担心那么许多。
信寄了安安自己的心,回不回信的也没什么关系了,不想回也没办法,但留漫允还是觉得大概率他只是被事情绊住了,若真的平安到时候自会回来。
将心思收回来一些,往大路走回家,留漫允很低调,什么都没买。
“刚刚付大夫都去了,出来就摇头,估计是不行了。”春娘又在说别人家的闲事。
丽娘靠在自己家门口嗑瓜子,瞧见留漫允戴着帷帽路过,勾着嘴角将瓜子壳吐到了她的鞋面上,然后就是冷嘲热讽的看笑话,挑拨离间:“阿允啊,听说姜家那个不行了,你心里肯定乐开花了吧?”
留漫允才不会忍着脾气,直接怼她:“姜家怎么样与我家有何干系,我怎么瞧着你这笑话看的幸灾乐祸,恐怕心里不知道怎么盼着人家死吧。”
“你!死丫头你说什么呢!”丽娘站直身子,被人说中了话,开始气急败坏的指着留漫允。
留漫允神色不耐,懒得理会她:“少看闲事,少说别人家的闲话。也不知到了地下,你能有多少功德,别做了鬼,都还是比不上别人。”
说完,留漫允迈着步子就走。
气的丽娘气急败坏的追了两步,可又怕别人听见刚刚留漫允说她的话,失了名声又落自己的面子,偏偏还舍不得将手里的瓜子扔出去打人。
只好憋死了往心里咽。
死丫头,这张嘴真是比从前更歹毒了,叫人气死算了。
好不容易平安回到家松了口气,天知道她出门一趟能有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