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薛三爷忽然用拳头在茶几上猛力的一锤,顿足道:
“皇上昏庸,兵部糊涂的吗!!”
薛景麟下了一跳,急忙以目视李天。
李天明白靖边将军的意思,转头对侍奉的几个奴仆说道:
“这里不用照看,你们暂且下堂去吧!”
几个奴仆听了,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躬身给老爷和长公子行礼之后,便回身退了下去。
等看看大堂上再也没有别的外人了,薛景麟才压低了声音看着紧皱双眉的父亲问道:
“爹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薛三爷一副烦躁至极的样子,用小棒槌似的手指头叩着桌案说道:
“兵部来信,说北夷国再兴兵袭扰边境。”
“华筝郡主带领五万北夷铁骑,横扫漠边,杀我有名上将十余人。”
靖边将军面色一变,震惊道:
“华筝郡主自三年前败于我手,早就销声匿迹了,怎么突然又出现了?”
薛景云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低声笑道:
“肯定是听说了哥哥受伤重病的消息,她才肆无忌惮的敢兴兵来犯。”
薛景麟摇了摇头,也随他父亲一样皱起了眉头:
“妹妹,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为兄也未必是那华筝郡主的对手。”
“真要说怕的话,或许我更怕她三分……”
这下轮到薛景云愣住了,睁大了眼睛看着兄长:
“哥哥,那华筝郡主,应该是个女子的吧?”
“难道你堂堂的大庆国靖边将军,还怕一个北夷国的女流之辈嘛?”
薛景麟沉默了许久,才长叹一声说道:
“四年前,华筝郡主出世,也是如今天这样,大杀特杀,在北疆边境兴风作浪,我军屡战屡败,连连败北。”
“那个时候,我正随父亲血战山越,刚刚荡平了三股势力。”
“朝廷无奈,只好调我前往北疆,晋升我为靖边将军。而把才平定的山越,封给了当时的镇南将军…………”
“也就是现在的镇南王。”
薛景云恍然大悟,撇着嘴恶心道:
“原来那个老色鬼,还是拾了父兄的牙慧。”
“要不是父兄平定了山越,他这个镇南王,镇个劳什子的南嘛!”
“不知道报恩,反而来找咱们的麻烦。”
薛景麟愕然问道:
“怎么?”
“我不在的时候,镇南王又来我们府上了?”
薛三爷苦笑了一声:
“可不么!”
“就在三天前,你妹妹押运蛇虎兽刚刚回来,他就得了消息,带领三百玄甲军到了府上。”
“要逼着我把你妹妹嫁给他做妾。”
想到这些,薛三爷也有些惶愧,指了指江尘说道:
“幸亏江尘及时赶到,用计激走了他。”
“要不然的话,为父一时糊涂,还真有可能扛不住那老小子的压力,答应他和你妹妹的婚事呢。”
薛景麟面现愤怒之色,恨声道:
“朝廷无道!”
“咱们辛辛苦苦东征西讨,反而处处受人欺凌。”
“他镇南王不会用兵,不会打仗,溜须拍马倒是内行,反而升迁极快。”
“几年的功夫,便从爹爹手下的一员参将,一跃变成了响当当的镇南王!”
薛三爷用手指了指书信,示意言归正传。
薛景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急忙拉回话题,继续前言:
“我到了北疆之后,周密布局,几次用兵,终于和那华筝郡主狭路相逢!”
说到这里,大厅中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