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从孙郎中的房间里,搜出来了这个……”
庄客满头大汗,把手里的一封信递到了薛三爷的面前。
孙郎中本是朝廷派来给靖边将军治伤的五大郎中之一。
可是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
他不但是镇南王府上的首席医师,更是镇南王安插在薛侯府的眼线和耳目。
“什么书信?”
还沉浸在儿子得救的喜悦中,薛三爷毫不在意的接过了书信。
嘶!
才看了几行,薛三爷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
“父亲,信上写的什么?”
靖边将军想要坐起来,但又被身上的薛景云给轻轻摁住了。
“原来……”
薛三爷拿着信纸的那只手,不住的颤抖着,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景麟,你可知道,为什么你妹妹会收到错误的军报,而你为什么会中了如此阴险至极的毒么?”
薛三爷使劲的一摔,把书信摔在地上。
但书信飘飘荡荡,偏偏不听指挥,最后落在了江尘的脚下。
江尘俯身捡起,用心读了起来。
只听薛三爷继续说道:
“这一切,都是镇南王的阴谋!”
“他公报私仇,本来就是想要以你妹妹为饵,设下妒忌想要暗算你。”
薛三爷情绪激动,一拳击在桌案上。
嘭!
哗啦啦!
桌子上的茶碗茶壶药碗等物,稀里哗啦掉落在地上。
“可惜你命不该绝,才有了今日之得救!!”
薛景云听了,杏眼愠怒,秀眉高挑:
“爹爹,哥哥,是可忍孰不可忍?”
“咱们总不能这么逆来顺受吧!”
“镇南王这是想要灭了咱们薛家啊!”
“实在不行,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也比这么隐忍活的痛快!”
抛开对江尘的温柔和顺从,薛景云还是那个敢打敢杀,处事果决的巾帼英雄。
薛景麟反而相对冷静的多,他低头沉思,又回忆着往事,慢慢的点着头说道:
“当初妹妹的那封军报,我就有些起疑。”
“只是妹妹心急建功,不听劝阻,原来这一切,都是镇南王的阴谋。”
“只是……”
“此人竟然拿我大庆王朝的边疆战事来公报私仇,剪除异己,未免太也无耻狠毒了些!”
暴跳如雷,跃跃欲试想要去找镇南王算账的薛景云,听到哥哥提起往事。
不由的心中惭愧,又上前致歉道:
“都是景云不懂事,一时的冲动,才酿成了大祸……”
“还求哥哥原谅……”
站在一旁的江尘,忽然开口说道:
“你既然知道冲动就是魔鬼,容易惹祸上身,这会儿就应该冷静下来,而不是继续冲动。”
倏!
不但薛景云听到江尘的话,安静了下来,就连薛三爷和薛景麟,也都抬起了头。
三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这个唯一的外姓人。
“字里行间的泄露,并不能成为呈堂证供。”
江尘把手里的书信在众人的面前晃了晃,缓缓的说道:
“更何况孙郎中现在早已身死命陨,尸骨无存。”
“这是死无对证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