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这药粉用到了他头上,那他今儿个不得身败名裂?
一念至此,何志军面露狐疑道:“不,我觉得还是测完吧,几个人,可能会是巧合。”
“而且,问题也要换一换。”
要拖时间?
漆红面具下的眉宇一紧:“草精,劳烦你给甲说理把毒给解了,我继续问下一位说理。”
嗒!
一滴翠绿的汁液朝着高案飞去。
主理只是随手拨弄一下,就让那翠绿色的汁液融入了甲说理的面具之中。
半晌,甲说理开口道:“主理,我刚才居然跟在做梦似的,你问这什么,我这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居然会反过来!”
“甲说理体内的毒不一定完全解除了,现在他的话,不可信。”何志军的话音落下,引得围观人群一阵蹙眉。
“这何志军感觉有点心虚啊!”
“是有点,这甲说理中毒前后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一看就是解毒了。”
“但他说得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毕竟精怪的手段不是咱这些凡人能理解的。”
“好啦!”乙说理站起身来,笑了一声:“我虽然不知道何志军是谁,但他也是我们南泠的一份子。”
“这情理不光对费文他们,对何志军也一样。”
“既然要讲理,那就要让人心服口服。”
“主理,来吧,到我了……”
心服口服?
你凭什么让我心服口服?
何志军心中冷笑一声,脑海中飞快的思索起该如何应对这即将到来的“死局!”
这边乙说理服下药粉后,主理便开始问话。
而说理堂外一角,站在人群最边缘的苏家父女,也是低声交流了起来。
“泠儿,看明白了吗?”
“看明白了。”
“说说吧。”
“志军哥大抵是做了恶人先告状的事情来……”
“噢?几成把握?”
“八九成吧……志军哥太心虚了……”
“嗯……这小子的性子实在是一点就没有随到他爹啊……”
“志军哥现在一看就是在拖延时间…爹,你要管管吗?”
“管?”苏正勋看了自家闺女一眼,笑道:“都上了说理堂了,我还管什么。”
苏泠沉默了片刻道:“若您不插手,我想今日志军哥是会很难堪的……”
“虽然这是他自作自受,可是忠叔那边……”
意识到自家女儿在担忧什么,苏正勋不在意的摆摆手:“泠儿,你要知道,今儿个若是忠叔在场,一旦笃定了是志军的问题,他可不会管什么证据不证据的,直接就叫志军脱层皮了……”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懂。”苏正勋顿了顿道:“只盼此事过后,他能吸取些教训吧。”
闻言,苏泠轻轻颔:“爹爹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