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早就备下了的,什么多亏自己多年调理,都是场面话。根本就是在打他的脸!还说什么死马当活马医?敢情自己治了这么多年,将他儿子治成了死马,反倒是区区一个刀儿匠的女儿,有了起死回生之功?
他着实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究竟怎么治的。江湖之术要想起效,多半是上了虎狼之药。令郎身体虚,有些猛药我一直不敢用,有些东西一旦用了,只怕再也补不起来了。”
张医正能当上太医局的医正,医术在芮国也排得上名号。对于无师门家世甚至无出处的医术,他终究是嗤之以鼻的。
杨老爷心想当年怎么信了这个人?沉吟片刻,他才开口:“没有用药。就是切了一刀。后来又喊了几句心咒就好了。”
切?心咒?
“简直胡闹!”张医正可算逮着机会了,腾地站起来,敲敲茶案,义愤填膺地说道:“令郎糊涂,你怎么也糊涂?那东西又不是石龙子的尾巴,断了还能长起来!快将令郎叫来,我替他看看!”
杨老爷不想当面驳张医正的面子,干脆就遣人去寻杨七郎。不一会儿回话说,七郎昨夜就宿在轻语楼,至今应该还在。
杨老爷佯怒道:“白日宣淫成何体统?!还不给我揪回来!”
又转过来对张医正满怀歉意地笑笑:“近日他得了桑大夫的神油,就有些收不住,我说他好几次了,总是不听。”
张医正的脸有些火辣辣的热,走的时候也有些灰溜溜的,以至于杨老爷跟在后面笑意满脸地抱着钱匣子要他一定收下,他也不敢回头。
回到家他就立刻进了周氏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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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正穿着个褂子躺在榻上纳凉,见他急冲冲地回来,一脸的涨红,以为这是哪里吃了酒,吩咐人去取醒酒汤来。
张医正一挥手示意人都下去。
周氏又怪不好意思地推推他:“这青天白日的,不合适。我身上也都是汗,晚上沐浴之后再说吧。”
张医正一拍床榻,闭着眼喊:“哎呀!你脑子里就只有那点事!”
周氏懵懵地看他:“那是何事?”
“我问你,上次你说花了十两银子买了一只瓶子,瓶子可还在?”
周氏眨眨眼:“在。”
“你,明日就遣个可靠的,务必将那药油买回来!”
周氏心中一喜,老爷可算是明白他自己不行了。都说医者不自医,果然如此,还得借助外力。
第二日她就急急忙忙地遣了一个下人拿着瓶子去了丹溪堂。
一看到那瓶子,柯老四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互相挤挤眼,又挑挑眉,再冲着桑落做了好几个口型。桑落不但不回应,还一脸认真地坐在桌案前,替那下人仔仔细细地把脉,再抬起头吩咐李小川去取药油。
待下人走了,柯老四等人围了过来:“桑丫头,江湖险恶啊,你不能没有防备,怎能这么轻而易举地给出去了呢?”
“就是,就是!”李小川也很愁,“桑大夫,我这样的,嗅一嗅就能分辨出用了什么药,那可是太医局的医正,可不是寻常大夫。”
桑落看向夏景程:“夏大夫,上次你说过,要想行医,有什么条件?”
最好要有家世,世代行医,是上上之选。
若无家世,至少要有师门,师出名门也能在江湖立足。
若二者皆无,则要有替达官显贵诊治的名号。
可是桑落无家世,无师门,又是女子,要想在京城医行立足,最后一条是捷径。
慢慢积累名声着实磨人。要一鸣惊人,光靠一剂熟药也是绝无可能的。
“桑大夫莫非是想借着太医局的名头”夏景程忽地觉得后背生出一阵冷汗。
“正是。”
三人齐刷刷地看向桑落。
她的胆子着实是太大了!竟敢挑战太医局!
“桑大夫,你准备怎么做?”李小川有些摩拳擦掌。
“做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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