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秦渺:[酒吧有点好玩儿。]
秦渺:[图片][图片]
一共两张图。
第一张图片里的秦渺站在人群里蹦迪,迪厅里的五光十色在她脸上交辉相映,衬托得她巧笑嫣然。
第二张图片里的秦渺坐在沙上,举着酒杯,被一众男公关围在中央,小幅度的歪着头朝镜头笑。
她是故意的。
故意气他。
即便明知这一点,傅则其仍然忍不住紧盯图片里只差一分就能碰到秦渺肩膀的咸猪手,眼里寒气四溢,眉目间蕴染出几分烦躁。
她笑的很漂亮。
可旁边那些不该存在的人刺眼极了。
他没有焦虑症。
可这一刻,他仿佛惟患躁郁症,已到坐立难安的程度,恨不能让旁边的人全部消失。
他抑制不住手指轻颤。
[太晚了,你在哪儿?我让薛子来接你。]
秦渺这次回得很快。
[不用,我打算玩通宵,大价钱包了他们一晚,不能浪费。]
明知她别有用心,他却不受控制,理智摇摇欲坠。
……
手机那头再无回复。
秦渺百无聊赖地把手机扔在桌上,轻啧一声,忽然觉得没趣极了。
她也不想跟傅则其较劲。
但谁让他不坦诚呢。
他一天小时派人盯着她,她从未说过什么,所有秘密向他开放,对她而言,世上再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让她交付这种程度的信任。
她知道他没安全感,也知道他那难以言说的掌控欲和占有欲,所以,她很多时候都选择配合和‘成全’。
但他似乎不太会谈恋爱,又或者是太会谈恋爱。
从来都报喜不报忧。
她不喜欢。
她要纠正。
秦渺后背紧靠沙,一只手轻轻摇晃酒杯却没有喝,眸光幽深地盯着虚空某一个点,半晌没有言语。
一众男公关们你推我我推你,一时间谁都没动静。
包他们寻欢作乐的顾客不少,可没一个跟秦渺似的,进包厢的第一时间就是让他们配合拍照,拍完了一人一个红包,然后再不让靠近。
瞧瞧中间隔的距离,都快跟上楚河汉界了。
从业好几年,没遇上过这种状况。
其中一个男公关被同事们推举出来。
他大着胆子出声:“秦小姐……”
秦渺闻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