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缠绵从半山别墅转移到了飞机上、再到万米高空、最后落地欧洲、正好十一天。
布拉格机场一角,停着一架私人飞机,客舱内的两米大床上,交错起伏的气息渐缓。
裴骁从背后抱着她,拨开她汗湿的长,亲吻她的侧颈,两人身上的纹身在此刻紧密贴合。
“纹身师男的女的?”
低哑如砂纸般的声音让温以柠浑身轻颤,但嘴上还是坚持着贬损他:“你无不无聊……”
裴骁轻笑,薄唇顺着她的天鹅颈滑到肩背,“宝贝,你的身体只有我能看,知道么?”
……这男人在床上是越来越能勾人了,比起之前‘一股脑儿的干’,这种酥麻到骨子里的事后温存,快把她的理智都烧光了。
见她没说话,裴骁又用身体逼问了一次:“知道没有?”
温以柠这才想起来,她中依旧有他,脱口而出:“知道了!”
“嗯,真乖。”裴骁圈住她腰身的手,再一次收紧。
温以柠要被他折磨疯了,“裴骁!你什么时候能放我下去?”他们已经在飞机上停留了三天了,蜜月都泡汤十分之一了。
“结扎的感觉太好,舍不得放你下去,怎么办?”
呵,他说的怕不是结扎的感觉,而是……毫无阻隔的感觉。
温以柠用力从后方推开他,“硬了就拿拖鞋拍拍。”说罢像兔子似的飞奔到了浴室。
裴骁一愣,再翻身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床上,低低地笑。
这小东西乱说话的样子,真是可爱至极。
半晌后,他放下嘴角的弧度,走进浴室,和她共同沐浴。
冬季气温很冷,即便温以柠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下机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打了个寒颤。
裴骁拿着围巾走上来,“这么着急做什么,想感冒?”
怎么能不着急,温以柠还从未来过这座浪漫之城,更别提,是以旅游这种尽情享受的目的。
裴骁替她围好围巾,牵起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里,下一秒就蹙起眉,“手怎么这么冷?”
“我体寒你又不是不知道,上一个冬天你不在,我都……”温以柠反应过来之后,立刻闭上嘴。
她不想情感绑架他的,嘴快了,一时间没刹住车。
果然,身旁的男人听到后,心里挨了一刀,立刻道歉:“宝贝,我的错。”他说着将她严严实实地搂进怀里,“还冷不冷了?”
宽阔的身型能够完全纳入她,温以柠像一只宠物,从头到脚被罩住了,冷冽的寒风被他滚烫的体温驱赶得一干二净。
她摇了摇头,“很暖。”
有他在,就很暖。
布拉格,东欧最美的城市,上千年的历史文化在这处交汇碰撞,堆砌出新旧交融的魅力。
温以柠一眼就爱上了。
因此接下来的几天,裴骁没有带她走,特意停留在这里。
他们在晨雾缭绕时,手牵手一起走过查理大桥,看阳光洒在巴洛克风格的精美建筑上,披上一层薄薄的金色纱幔;
他们穿梭在城市的窄巷之间,踏着青石板路,细数别有风韵的尖塔和桥梁,欣赏伏尔塔瓦河里自由游弋的白天鹅;
他们在豪华游船的顶层玻璃餐厅里品尝独特的意式气泡酒,喝得醺醉,尽情地拥吻,一路吻到洒满月光的露台,炽热的呼吸和心跳杂乱地交织在一起。
“裴骁,下雪了。”
温以柠感觉有凉凉的雪花落在她的脸颊和睫毛上。
她伸出手去接。
“宝贝,跟我接吻还敢分心?”带着酒味的吻又落下来。
在他野蛮又强势的进攻中,温以柠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彻底融化在漫天的雪景中。
周边投来的目光越来越多,甚至有自由摄像师拍下了他们拥吻的画面:男人一袭黑色的羊毛大衣,剪裁得体的款式完美地勾勒出他的宽肩长腿,他怀里的人穿着米色的面包服,清丽俏皮,双手抓着他的领口,仰头回应他。
漫天大雪落下来,时间仿佛都定格在这一秒。
裴骁敏锐地察觉到偷拍,一个眼神扫过去,对方立刻吓得腿都软了,连忙跑上来:“先生,您和您太太拥吻的画面简直太美了,我一时没忍住,侵犯了您的隐私,我可以和您商量赔偿事宜。”
裴骁岂会缺这点钱,冷着一张脸,吐出两字:“删掉。”
男摄影师不舍得,这张照都可以称得上他四十年来见过最浪漫的画面了,“先生,您再考虑考虑,价格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