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母亲,父亲情况如何?”沈钧钰急切地询问,眼前的场景让他心中不禁紧张。
老夫人严厉地斥责:“还问那个逆子做什么?”
苏氏抽噎着,指向榻上的父亲:“他就在那里,老夫人只是责打了他一下,你父亲就昏倒过去了。”
沈钧钰疾步走到榻前,站在父亲身旁,只见他面色苍白,脉搏微弱无力。他心中一紧,难道父亲在事先知情的情况下,仍然中了毒?
“父亲,您……请大夫了吗?”沈钧钰焦急地询问,“菡茱,快让人去请大夫。”
苏氏回答:“已经派人去请了!”
晏菡茱瞥了一眼,却并未出声。若靖安侯在已知情形下仍能中毒,她只能说他防卫能力欠佳!
朱大夫是靖安侯府常年的医疗顾问,距离侯府不远,他匆匆赶来,为靖安侯把脉。朱大夫医术高,针刺之后,靖安侯沈文渊渐渐苏醒过来。
苏氏急切地询问:“朱大夫,侯爷的状况如何?”
朱大夫沉吟片刻,试图寻找到一种更为得体的表述,“禀报老夫人、夫人,侯爷虽无生命危险,但四肢欠温、面色苍白、神情委靡,呼吸急促……”
苏氏与老夫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不禁疑惑:难道这不是装的吗?
怎会听起来如此真切?
沈钧钰惊异地皱起了眉头,他自幼博览群书,医术典籍亦在其涉猎之列。他怎么感觉朱大夫所述的情形,似乎与肾虚之症相符?
忽然,他想起了晏菡茱曾在他面前提及,昨日父亲宿于裴姨娘处,夜间多次召唤侍女送水。
沈钧钰正欲问,却感到衣袖被人轻轻扯动。
他回望去,便看到了晏菡茱眼中闪烁的狡黠之光。
沈钧钰立刻冷静下来,他绝不能在祖母和母亲面前询问大夫,父亲是否真的肾虚。尤其是在父亲清醒的状态下。
沈文渊此时面上流露出尴尬之色,“朱大夫,快为我开方配药吧!”
在母亲面前丢脸尚可忍受,但在结妻子面前,颜面尽失,更是难以承受。
如今儿子和儿媳也在场,若是真相大白,他简直无颜见人。
他深知母亲脾气暴躁,性情刚烈,却未料到母亲竟然会当众动手。他也未曾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虚弱,双腿一软,径直昏厥过去。
美色犹如利刃,红颜祸水,真是害人不浅!
朱大夫闻言,立刻答应,“遵命,侯爷。”
老夫人却仍旧不依不饶,她并未从朱大夫的口中探出真相。
“朱大夫,先别忙着开药,侯爷究竟有何病症?”
朱大夫犹豫片刻,瞥了一眼侯爷,面露尴尬,讪讪地解释:“侯爷不过是劳累过度。”
老夫人听闻此言,不禁想起昨晚儿子与裴姨娘的荒唐行径,心中怒火中烧!
老夫人眼神凌厉如刀,怒视着靖安侯,言辞犀利至极。
“孽障啊!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死于我手中杖下,也比落在妇人怀中来得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