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连明月的名字都能记错,看来我得反思一下我这个哥哥了。
当得一点儿都不称职。
至于叶枕安?听都没听过。
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仙人。
从古至今,便没看见有谁遇见过仙人。
修哪门子仙?修鬼还差不多。
慢慢的,余霁白这才模糊忆起这纸张确实是自己请遇明去拿的,这字也是自己随手亲笔写下的。
真不知自己当时为何要写下这些莫名其妙的名字。
余霁白嫌弃的随手将泛黄的纸张丢在角落,便去继续安排寻找小阿筝兄长的相关事宜了。
半月后,余霁白从外面回来时,看见自己院门牌匾上的‘听雨院’三个字,脚步一顿,若有所思。
他怎么觉得这个院名说不出的熟悉呢?
他好像忘了什么,但仔细回想,从小到大,所有记忆都清晰可见。
并没有什么被他遗忘的。
余霁白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
径直抬步走回院中,便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站在院中费力的撑着一把比她大了数倍的翡翠油纸伞。
小小的人儿隐在巨大的伞面下,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下人不小心忘记把伞收回去了。
余霁白见状忙走过去。
便见小阿筝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欣喜。
迈着小短腿,拿着伞过来,踮着小脚尖就要把伞撑在他的头上,为他遮住这寥寥稀稀的风雪。
可举了半天,小人儿加上油纸伞都还没他的腿高。
余霁白哭笑不得,忙蹲下身子,将自己和小阿筝置于同一水平面。
小阿筝见余霁白没被雪淋到了,这才开心起来。
眼中像是盛着细碎的星星,亮晶晶的,格外漂亮。
余霁白看着小阿筝的模样,想着小孩长得可真慢。
快一年了,竟与当初湖边初见一般无二。
余霁白用哄小孩的语气对小阿筝道。
“小阿筝怎么跑出来了呀”
阿筝笑得像一只邀功的小兔子,语气稚嫩。
“下雪了,出来等哥哥回家。”
余霁白心软得似清风拂过平静的水面,浪起一圈圈涟漪,不波涛汹涌,却直击心中的柔软。
他眼神软了下来,摸了摸小阿筝毛茸茸的小脑袋,鼓励道。
“我们小阿筝真乖。”
语罢,余霁白牵着小阿筝软乎冰凉的小手回到房中。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冰雪挂柳梢,万家灯火明亮。
丞相府处处张灯结彩,过年的氛围被人们的笑闹声织染得尤为浓厚。
余霁白也沉浸在这片喧嚣之中,享受着周围的一切。
时不时得空也会与三两好友去歌肆棠梨,或倚栏听曲,或踏雪品茗,亦或围炉煮酒,好不惬意。
悠闲时光轻松而肆意,余霁白还在帮小阿筝寻兄长,但却很少想起叶帧了。
那个总是穿着一袭紫色锦袍,看着温和实则狠辣的三皇子。
自从上次两人在马车中说开以后,叶帧果真并未提及与他相关的任何。
甚至连面都不曾再见过。
余霁白很享受这样的相处模式,可心中却总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