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相晥慢悠悠的将一旁的草药尽数放在从叶帧衣袍下撕下来的布中,拧紧,包好,还打了两个蝴蝶结,继续道,
“别以为你醒了就可以随意赖账。我可都替你记着呢。”
叶帧快要被余霁白这滚刀肉的话术整自闭了。
他都晕了还能给他说撕他的衣裳。
也不知道是余霁白疯了还是他疯了。
他眼不见为净,闭上眼睛装晕,却听耳旁那人轻嗤一声,继续道。
“况且,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报复丞相府?”
“能活着回去再说吧。”
叶帧听见这话,心中憋着一口气,咽不下,吐不出,难受至极。
他就不该和余霁白说话。
余相晥见叶帧不说话了,也不继续气他。
白日才与人结了仇,差点殒了命。
如今这人便深陷困圄,命都在他手中,看来老天还是厚待他的。
只是可惜,这人偏偏用着师兄的身子。
不然他直接趁人之危,一把将人给拧死。
余相晥手下动作虽慢,却井然有序。
如果忽略一旁唇色惨白,血快流干的某人的话,姿态娴雅,也不失为一道风景。
余相晥看着手中被自己捣碎的药泥,这才将被药汁尽数浸湿的紫色布匹打开。
手中拿着小石头,熟稔的划破叶帧的衣衫。
叶帧听见耳边传来的“刺啦”声,睁开眼睛,忽地回头看着余霁白,一时语塞。
“你!”
余相晥见状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药,
“包扎。”
叶帧颇有些咬牙切齿:“这次你何时问我了?”
余相晥从善如流,满不在乎道。
“哦,没问。”
他眼神无辜。
“给三殿下包扎自然是用三殿下自己的衣衫,难不成还用我的么?”
随即停下涂药的动作,话锋一转,
“若三殿下实在介意,那不包扎也行。”
说着作势要将手中刚撕下来的布匹放下。
叶帧突的呕出一口血来,溅在一旁的枯草旁。
余相晥见状忙道。
“行了行了,别生气了,我给你包扎还不行吗?”
他话落,又低低的接了一句,“不就是一块布吗真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