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嫣然,害死了他们。”
“王饬不死,总会有人,替他死。”
王饬跪在地上,泪水终于无法阻拦。
他突然想起来,十九哥对他的种种行为。
他也突然想起,十九哥看着自己的眼,总是变化不定。
是在犹豫吗?是在为自己考虑吗?
那种想杀,却又想守护的眼神。
全都是因为,这封信吗…
这封写的不清不楚得信吗…
金十六走了。
她没有再去看着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王饬。
她走的很决绝。
就如同你金二十对金十九出手那般决绝。
此去一别,金家的事,再也与你金二十无关。
你金二十的事,也不要再牵连我金家的人们。
一阵风,吹开花骨朵,这是春天将逝的标志。
王饬从未觉得,离开这里的路竟然如此漫长,他低着头,含着泪,默默的向离开家的方向走着。
身后叫骂的声音一点点变少,太阳也逐渐下落,一点点藏住光芒。
啪嗒。
一把刀静静的落在了王饬的脖子上。
王饬缓缓抬起头。
又是谁,来杀自己了吗。
是大皇子的人?还是金府的人?
王饬静静的看着戴面具的男人。
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
原来,是你啊。
姜淼。
纵使你磨平了脖颈黑色的痣,纵使你换了手中的刀,纵使你换成了一副男人的模样。
但是你架在我脖子上熟悉动作,你高高竖起的马尾,你那曾锤打在自己身上那带着疤痕的手,还有你的语气,你的眼神…
我知道。
是你,姜淼。
可那…是你吗?
你藏在面具下的面孔。
是不想,让我知道,杀我的人,是你对吗?
太阳落下,黑夜给人带来了迷人的色彩。
树上的鸟儿也不再啼叫,它的眸子里静静倒映着树下的一切。
一把修长的刀,毫不犹豫刺穿了那一动不动的少年。
面具男人扶着少年。
缓缓地抽出了刀。
少年也缓缓倒在男人的肩。
那少年费力的挣扎着,凑在面具男人耳边,嘴唇在努力地张张合合,好像用尽全身力气在说着什么…
“姜淼…”
“最后,还是你么…”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