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十九拍开金十七的手,看着金家众人继续说道:
“我在酒楼救流珠的时候,智空少主他,可是和金二十他交谈甚欢呢。”
金十九说着,嘴角勾起,好似自嘲般继续说道:
“但是他和你们,似乎一句话都没说过吧?”
金十九路过金十七身旁的时候,一脸戏谑。
金十六则是抿着唇,低着头,她内心在剧烈的挣扎。
就因为小二十他叫王饬,所以,十九弟你,就必须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我不相信。二十哥哥不是这样的人!十九哥哥,你不要污蔑他好不好!”
流珠话语带着哭腔,眼角也有泪珠在汇聚,她抬着头,用力地抓着十九哥的衣角。
她不相信,那个雨夜里拼死去救她的人,如今会在这关键时刻背叛大家。
然而金十九却都未曾低头看流珠一眼,他继续向前走出一步,又接着说道:
“我记得那次药小蛮来的时候,智空风还和小二十他打招呼了吧。我想,你们应该有人也看到了吧。”
“这,这又能说明什么。”
金十三语气充斥着犹豫不决,他,确的确看到了。
“就是…就是。”
“小二十,她不是这样的人。”
金嫣然向前走出一步,她坚决的的语气,一时间打消不少人的疑虑。
自己和小二十相处这么久,她很清楚,小二十她不是这样的人。
“哈哈哈。”
金十九听到金嫣然的话却大笑起来,他讥笑着看着大小姐,缓步走向她,一边走还走一边说着:
“你,就这么确定?”
说着,金十九侧过头,贴在金嫣然的耳边,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是你,害死了家主他们吧,如今,小二十,他也一样。”
金嫣然听完,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她不可置信的侧头看着金十九,身体忍不住颤栗,嘴中还不断低喃着什么…
“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真的…”
金嫣然抱着头蹲在地上,任凭浣碧怎么安慰她也无济于事。
父亲他们…确实是因为相信自己的消息,去了天淼古城,如今才至今下落不明。
真的是自己…害死了父亲他们吗…
金嫣然止不住地颤抖,这是她隐藏在心底最大的秘密,也是她,最不愿接受的事实…
金十看着这一切,他咬紧牙关,最终却还是一句话没说。
“呵呵,你们要是还不信的话,就自己看吧。”
金十九笑笑,不再理会神色各异的众人,目光重新落在了演武台上的小二十。
对不起了…小二十…,为了金家,必须要牺牲些什么。
演武台上,王饬全然没有注意到金家那边生了什么。
此刻,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书卷上的两行字。
“古来逢春花语香,
但觉今春如秋凉。”
短短的十四个字,却让王饬的大脑飞快的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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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一个呼吸间,笔被拿起。
是阿六开始书写了。
而一旁的王饬则眉头紧锁,一时间,他只感觉脑袋犹如灌了铅一般沉重。
怎么写?应该怎么写?
饶是读了很多与春有关的诗句,但是作诗对于他来说,仍然十分费力。
台下,一个少女紧握着拳头,默默为台上的少年打气。
加油啊,金二十。
而距离演武场十分遥远的一处土路上,则是站着一个红衣小女孩,和一个佝偻着的老奶奶,此刻她们好似正在凝望着这里。
小女孩一边吃着手中的糖葫芦,一边支支吾吾的问向奶奶。
“奶奶,天都快黑了,为什么我们不去那边去看他呢。”
小女孩说着,还伸手指了指远处的演武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