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依旧继续。
只剩下半炷香的时间了。
宋妄道:“夷国婢女的手指有毒,她既然以此得到了好处,就一定会再使用此计,你要不去劝劝久姑娘,这局让了,等白小姐醒来,两人再比赛?”
江璟袖中的手拢起,单手抿茶,缓解不安。
听到宋妄的话,他不是没有考虑过。
爱一个人就是要千丝万缕为其设身处地着想。
然而信任,才是最难得的。
“她,会赢的。”
久酥勒紧马缰绳,有孑然在,她不用担心骑马是否安全,只需要考虑进球,一人一马驰骋在球场上,身后两人根本就拦不住。
渡前细咬牙,他感到无力。
“她为什么跑这么快?我们连碰到她的机会都没有!这还怎么赢?”
他不停地甩着马缰绳。
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快了,差一点就追上了。
久酥加。
渡前细咬牙,从袖口拿出匕,用刀剑扎在马身上,只听一声痛苦的嘶鸣,马飞奔跑起来,甚至过了久酥,他挑衅地冲她微笑。
他紧握黑色球杆,朝前打去。
只要进了,就有机会。
“有了!”
这一球,他很有把握。
久酥轻喊:“孑然。”
孑然一马当先,挡在前面。
“收。”久酥在心里默念。
球收入系统。
又被扔了出去。
在半空中停滞,外围的人看不真切,只看到球没了‘劲儿’,往下掉落,而渡前细太自信,双手环胸,笑容满面地等待进球。
球面前,只有久酥。
她拍着球,孑然会意,调转方向。
徐皇探头看着,神情极为紧绷,他小声道:“再快点就赢了。”
江璟起身,走上前,他捏紧手指,紧紧盯着米花子和渡前细的动作,只要他们有所异动,他便动手。
丘漫捂着心口,激动大喊。
“久酥姐,加油!”
丘识数捂着脸,他不敢看别人的目光。
谁想,耳边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呐喊声。
丘盈嘴角勾起,她也想喊,但碍于礼节并不能大声喊,哪知身边的人站起身,太子跟着大喊:“久姑娘,赢了他们!”
她扶着腰起身。
“对,一定要赢!”
这已然不是一个简单的马球比赛,关乎徐国的脸面,白落雪被下毒,却是‘意外’,他们非要赢了那俩胜之不武的混账东西。
看了眼虚弱的女儿。
白镇安从帐篷里走出来,他轻哼:“什么东西,还下毒,用一些卑劣的手段,竟然还赢不了,真是蠢货。”
暮色染遍天空,鼓声振奋人心。
风吹过久酥的头,她气息不稳,低头看了一眼孑然正在原地开心转圈,她勾唇:“三局两胜,我赢了,啧,没想到有人不胜也不武啊,没品,真是没品。”
三局两胜。
已胜两局,最后一局没必要再虐人了。
孑然往前走了几步。
久酥想起一事,回头轻笑:“啧,‘不就一个女人’吗?”
渡前细脸色黑,输了比赛还输了尊严。